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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三日鹤】双呈月色 17(原著向双爷x鹤)

17

从狐之助那里回来的路上,三日月遇到了赤西木野。

现在面对这个男人,三日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赤西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并非亲切的感觉,他的灵力被封印了,但还残留一些,散发出的却不是审神者的灵力,而是混杂了溯行军气息的扭曲感,危险且强大。

“为了感谢你们的帮助,”赤西微笑着对三日月道,“我准备三日之后设宴款待。”

“承蒙关照,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穆姬。”三日月望着赤西木野,企图能从他那双黝黑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。

但是没有,他的目光淡定甚至友善,就如初见时一样。赤西叹了口气道:“这么久,怕是很难有结果了,但你们的辛苦我看在眼里,一定是要好好感谢的。”

三日月心想他们倒还真没怎么辛苦,只是赤西筹划这些,是下了一番功夫的。

三日月点头,并答应会转告同伴,赤西这才满意地笑了笑,然后深深地看了三日月一眼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三日月觉得在他的友善后面,藏着一种扭曲了的欲望。

 

之后三日月又找到岩融,两人呆了一会儿。三日月实在不想那么早回去,说实话他现在也无法面对鹤丸,更不喜欢面对他的时候,心里那一点抽痛的感觉,他总觉得这种感觉既深刻又陌生,总之仿佛那不是属于他的。

 

一直到天黑三日月才回去,他直径走到屋内,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侧躺在床上,被子只有一角搭在身上,双手放在胸前,曲起的膝盖快要贴靠到胸口,在靠床里面的位置卷缩成一团儿,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,脸色比上午有了些血色,睫毛有点发颤。

三日月微微皱起眉头,他记得鹤丸睡觉一向放松,从来没有这么不安稳的时候。心中的不适感驱使他走过去,伸出手想要触碰鹤丸的头发,却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
三日月心情复杂,他要问自己,现在的自己是喜欢鹤丸的吗?

 

答案是否定的,喜欢这个人的只是以前的自己,那个和大家一样被时之管理局抹掉了记忆,完全是另一个的“自己”,恢复了记忆的他,连那些温存的画面也一并想起,但又那么陌生,仿佛身体中就像住了两个人,都是他,却又不是他。

可又为什么要强迫他做那种事情,是如同对他所说的让他死心,还是对他很久以前所做之事的惩罚,亦或者,其实是在惩罚很久以前的自己也说不定。

三日月叹了口气,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对鹤丸这么做呢。

三日月一向不喜欢这么复杂的事情,或者说,无论多么复杂的事情都能被他一眼看得透彻,也擅长做决断。

这件事让他犹豫了,也只是那么一会儿,三日月仍然是那个擅长决断的三日月,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。

 

满地的鲜血,折断的刀剑,一尘不染的白衣沾满血迹,本丸的崩溃……看到了过去发生的种种,难道他还想悲剧重新上演吗?

于公于私,他都不会接受这份感情。

他不会喜欢鹤丸,绝对不会了。

 

仿佛是那声极轻微的叹息触动了鹤丸,鹤丸慢慢睁开眼睛,就看到三日月坐在床边,一只手悬在他的头顶。

鹤丸马上清醒了,挥开三日月的手一下子坐起来,惊怒地瞪他: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
鹤丸的动作幅度太大,坐下去的瞬间碰到了下体撕裂的地方,钻心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气。

又疼又羞愤让他涨红了脸,在三日月面前的这些反应,无疑又是一场羞辱。

三日月淡淡的:“你还真是老实,竟然真的没有闯出去。”

都是拜他所赐,难道要一瘸一拐地走出去被其他人看到吗?鹤丸觉得一切都像一场噩梦,或者他真的是在做梦,这一天他睡了又醒,恍惚中总觉得昨晚那一切都不是真的。

但身上的伤痕却都真切地展现在眼前。鹤丸一瘸一拐地打了桶水,忍着下体的疼痛站到里面,用毛巾在身上擦了又擦,将那些伤口重新撕裂也无所谓,甚至在这种疼痛中,鹤丸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感。

 

鹤丸无话可说,他别过脸去不看三日月,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还能让他稍微冷静和舒服一些。

 

里衣睡得有点散乱,领口那里微微敞开着,露出锁骨,掩映在微长的鬓角下面,白皙还有点单薄。

三日月朝那伸出手去,鹤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,但三日月的动作更快,指尖不过离他须臾,下一刻落在他的衣领上,拢了拢他的里衣。

 

三日月没在鹤丸面前多做停留,也没再难为他,起身打算离开了。

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。”

鹤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一字一顿。

 

三日月脚步一滞。

即便到这种境地仍然不愿相信这是一种单纯的伤害吗?是敏锐地感觉到这里的古怪,还是针对他做出的事情?

三日月没有回头,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涌进了他的心口,是一种无所适从的疼痛。三日月太不喜欢这种感觉了。

“鹤丸,”三日月的口吻疏离淡漠,好像离他很遥远很遥远。三日月说:“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
直到房门沉重地关上,鹤丸的全身才放松下来,忽然感到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,伸开一看,手心上是四个血红的印子,指甲上还沾着血。

 

鹤丸想,自以为是的不一直都是你吗。

 

三日月没有将这里曾是本丸,赤西木野曾是审神者的事情告诉大家,不过他将赤西的目的和三日后的“鸿门宴”阐述了一遍,对此每个人都感到十分震惊。

也就是说宴席只不过是一个借口,赤西真正的目的是在那一天完成最后的仪式,彻底占有他们的灵力,将他们永远困在苍辰时期。
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山姥切不解道。

三日月摇头:“那就只能请教主人大人了。”自己是不小心才意外恢复了那些本该抹去的记忆,实在没必要将同伴也拖下水。

 

三日月什么也没对鹤丸说,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,那天之后他们几乎没说过话,三日月也没再为难他。发生了那样的事,恐怕连同伴都做不了了,难道还要装作没事一样坐在一起讨论战略问题?

什么都不知道,这对于鹤丸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好事,以前的种种太过惨烈,那是三日月不愿去回想的,遥远的记忆。

 

晚上三日月还是会惯例坐在桌旁看那本书,书很厚,他看了很久也没看完。

煤灯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颊上,还是那么好看,就算没有任何表情,也是靓丽又温和的。以前鹤丸很喜欢就这么看着三日月,觉得无须做什么事情都不觉得无趣,他总是喜欢默默注视他。

但现在鹤丸不想再看到他了,或者很怕再看到他,他不想看到曾经那么喜欢的人故意对他说着那些让人崩溃的话,他不怕三日月本身,而是怕自己会去“恨”,他太知道那样的感情没有任何意义,但要说没有一点点恨意,那是不可能的。

 

三日月的意思是不让鹤丸出去,本来鹤丸也没想出去,但三日后,三日月竟然把外套仍在他的身上,拽着他出了门。

“你干什么啊!”鹤丸错不及防,三日月的脚步太快了,他踉踉跄跄的好不容易才把外套胡乱套好,奋力甩着胳膊也没挣脱开来,情急之下就想抽刀去砍,三日月总不会连手都不要了吧。

就在指尖摸到刀柄的瞬间,就看听到一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:“你们也出发啦,一起走吧。”

 

三日月瞬间松开鹤丸的手腕,鹤丸也没拔出刀,看一期和大典太这架势,是和三日月约好了去什么地方似的,而且对方显然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。

鹤丸莫名其妙,默默和三日月上前去,四人并行,鹤丸想绕到一期身旁,被三日月悄悄从袖子下面拉住,狠狠捏了捏他的手指,警告他乖乖在他身边呆着。

 

鹤丸愤怒地瞪了三日月一眼,碍于在他人面前就没敢多瞪,也没有走开,他倒要看看三日月想玩什么花样。

鹤丸向来开朗,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能讲话,今天却很沉默,一期道:“鹤丸你怎么了,脸色似乎不太好,昨天三日月说你不太舒服,现在感觉好些了吗?”

鹤丸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,对一期笑了一下,不想让别人看出他有什么一样,但笑容还是很勉强。

一期想鹤丸可能真的不舒服,就没再多问。不一会儿又碰到了其他人,鹤丸发现,他们六个加上狐之助,竟然全部都到齐了。

 

看出了鹤丸的疑问,三日月轻声跟他说:“我们有回去的办法,到时候你跟着大家就行了。”

回本丸吗?这两天他错过了什么?鹤丸满头问号,看情况这是所有人都知道,就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。

正想着,忽然就听到岩融忽然好奇地问:“鹤丸你脖子怎么了,有很多血点儿啊,受伤了吗?”

虽然有兜帽和颈饰做遮挡,其他人看不出什么来,但岩融个子高,稍微往下一瞅,鹤丸脖子上的情况就太显眼了,不但有颈侧的伤,还有一些已经变得稍淡的污血。

鹤丸连忙用手捂住颈侧,瞬间觉得全身的血管都凉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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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爷快出来了!下章或下下章一定出来!!!(借长谷部给爷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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