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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花】叛军01(敌对,牢狱,虐文慎入)

孙哲平X张佳乐,背景类似民国时期,可以看做架空,敌军乐乐被大孙抓住之后的故事。

日更,不保证会不会出现丧心病狂的情节,喜欢甜文互宠的娃慎入=v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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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1946年冬。

这几日北城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了,尤其最近一场,从昨天早上开始,硕大的雪花伴随着寒风纷纷扬扬如烟如雾,一直下到第二天正午才停歇。整个城镇都变成了清一色的白。

在孙哲平印象中,这是近五年来最大的一场,也是最惊心动魄的一场雪,带着冲人的腥气,来势汹汹。

他在搜捕一个潜逃在城中的敌方军军帅。

昨晚天刚刚暗下来,前方战报几十里外边镇受到敌军进攻。

北城的军防部署由孙哲平一手监管操控,不能说牢不可摧,却也十拿九稳,至少它抵御住了十几次大大小小的攻城战。在战火连天的厮杀岁月里,北城仍然安稳太平。

利用罕见的大雪前来,打得的确出其不意。对方和自己都明白,只要攻下北城,那么北线崩溃是迟早的事。

这场仗伴着飞雪打了一夜,终于在第二天早上敌军崩溃。孙哲平封锁边镇沿线,将战败并将全数围困,格杀勿论。

孙哲平麾下从不接受降军,战败者唯有一死,以谢北城亡灵。

霎时间血光纷飞,犹如又下了一场猩红的雪,空气中充斥着浓浓血腥。直到一切都重归于寂,孙哲平才收回随身佩刀,在雪地上拖出一刀浅色的刀痕,血水从泛着寒光的刀刃上流下来,在刀尖出汇成一小洼浓郁。

“孙将,”解全文副官立在孙哲平身旁,“这好像……”

“恩,少了一个。”孙哲平微微皱眉,不逮到那个人,就算折杀一万,又有什么意义呢?周围各路要道已牢牢锁死,再怎么躲藏,终究是笼中困兽。

顷刻间孙哲平命令已出,他沉声对解副官道:“整顿军队,立即通知全城守城部队,无论何种手段,务必找到张佳乐。”

 

搜捕命令一出,警笛就传遍了大街小巷,轰鸣向城中百姓发布最高预警,目前有敌军将帅潜逃城中,目前已将北城全线封锁,闲杂人等不得出门,妨碍抓捕者,就地枪决。

铺天盖地的警报像一张网,将张佳乐牢牢包围其中。如果不是对方行动太快封锁全境,那他绝不会选择进城躲藏。

大雪给了张佳乐最好的战机,却也成了他最致命的逃身障碍。到处都是一片雪白,反射着阳光发出刺眼的夺目,这样的情境之下,即便在城里,也太显眼了。

真是太不好了。

又是一波守城兵,从早上开始,张佳乐已经不知道遇到多少波了。张佳乐机敏地闪身进一个小弄堂里,这个弄堂摘得只容他一个人通过。张佳乐背部贴着墙壁往深处移步,头顶的天空是一条窄窄的线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,随时有人通过那凌冽的视线确定他的位置,翻过墙壁,从那条线的地方跳下来,阻拦在他前面。

张佳乐行动非常小心,连鞋底擦着雪的声音都听不到。神经是紧绷的,好像发出一点声音,就会惊动无数正在大力搜捕他的守城兵。

拐出弄堂后,张佳乐大略观望了形势,扭身钻进一条岔路,这条岔路两旁都是矮旧的房屋,连绵数十座,道路像枝蔓那样在一片灰黑中纵横交叉,深不见底。

看周围老旧的模样,显而易见这里是北城老区,这几年里并没有重建。张佳乐小时候经常到这里玩耍,虽然已经过了数年,但记忆还在。张佳乐稍稍回忆了一下脑中模糊的地图,如果没记错,这里应该是一个非常隐秘不易发现的地方。

张佳乐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慢慢坐下来休息,经过一夜的奋战,张佳乐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,如果再和对方这么游击下去,那他不被抓到,也会被累死。

天还是太亮了,太容易被发现,不过房屋和交错小路给了他暂时的安全感。

周围的一切都是死一般的沉寂,警报声还在继续,却已经离他很远了。

张佳乐倚着墙壁喘息了一会儿,伸展出左手,手背上的刀伤是混战的时候被人割的,一路逃逸张佳乐一直将手端在怀中,生怕血低落到地上引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。现下仔细看来,不出所料这伤口很深,皮肉外翻着,暗色的血块遮挡住了骨头。血还未凝固,丝丝缕缕地从伤口处渗出来,顺着手腕一直流进他袖子里,时间太久已经不会黏黏糊糊,却像一层薄膜一样贴服在皮肉上,很不舒服。

张佳乐用右手撕下军服外边,快速简单地包扎好伤口,放到嘴边用牙齿配合打了一个牢固的结。之后从怀中摸出自动手枪,上了子弹,这才稍微安心,肩膀慢慢松弛下去。

稍一放松,困意就席卷而来,但是地面墙壁太凉了,又不得不迫使张佳乐打起精神。张佳乐卷起一条腿,将受伤的手搭在膝盖上。他叹息着呼出一口气,白烟在空气中消散。

 

三年前,自己现所在政党已经收复了西面大片和南面部分地区,那个时候,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来,不管过多久,这场战争终究是他们的胜利。之后经过整顿的政党向广大北方出征,一路北上,势如破竹,却在北城一带栽了跟头。

双方已经僵持数日,趁雪降北城之日,张佳乐主动请命攻城。

这是个好机会,北城数次攻而不破,有人为也有地利,这一次他就要占尽这个天时,送对方一个大礼,不管城防多么牢固,也必将攻破。

却还是功亏一篑。

这是报应。

张佳乐摇头,问自己他为什么要回来,回到北城这片应当被他遗忘的地域啊。只是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,身为军帅他只是从战略来看这次应当出击,他相信自己能办到,他可以的。然而事实告诉他,他失败了,其实他的心底深处还是有顾虑有动摇,为将者但凡有一点动摇,那将直接关系到全军的胜败。

这是多大的错误!

这是报应啊。

张佳乐苦笑,他确实不应该再回到这里。

 

并没有给他太多感慨的时间,周围太安静了,安静得有些诡异,连刚刚突而响起的狗叫都听不到了。

张佳乐慢慢站起来,握枪的右手食指搭在枪柄上面,靠墙缓慢向后移步。

空气中像是有一根一触即发的弦,仿佛顷刻间就要断掉,张佳乐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,手已先动,碰碰两枪解决掉闪入视线的两个士兵。士兵闻声倒地,陷进雪中的是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的枪支。张佳乐迅速跑到看好的那个位置,继续往里深入,转过一个拐角,举手又是几枪。

如果可以他不愿意放枪弄出响动,但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了他藏身于此,孙哲平这是倾出全部来搜捕自己,他甚至可以听到冲他而来的脚步声。

看来自己被包围了,张佳乐在心里骂了一句,再次填充好子弹,转瞬间心下有了主意。

张佳乐粗粗估算了下周围房子围墙的高度,以前他可以轻松翻越,那么现在肯定也能,只是手部受伤,得小心一些。

张佳乐快速跑过道路,跑到对面墙壁的下方,成败在此一举,心跳不禁加快,再次确定无人后,正准备翻墙,冰冷的金属物就抵住了太阳穴。

“别动。”

冷淡却有力的声音自身旁传来,张佳乐却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,他从来都是相当机敏的,此时也没有失神,心下清楚对方虽然暴戾,但对于他这种身份的敌军,知道他们要抓活口,于是也不担心枪会爆掉他的头,果断一个侧身从对方身旁逃开,子弹擦着他的身体而过。

响声惊动了周围的守城士兵,距离最近的已经赶到,无一例外对他举枪。一时间无数枪声响彻天际。

砰砰砰砰……

张佳乐在枪林弹雨中快速前行,他这个目标太小,只要他的速度够快,加上建筑物的遮挡,那么就算对方有再多人都无所谓。

然而胸部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张佳乐跪倒在地。他难以置信地捂住胸口的伤,血透过手指滴滴答答地淋了一地,醒目刺眼。

“结束了,张佳乐。”

周围接踵而来的无数枪支统统都没有这个声音的力量大,张佳乐睁大了眼睛,艰难地回过头去,看到一个熟悉且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,冷冷地看着他,就好像在看一个濒死的蚂蚁。

是孙哲平。

真是太糟糕了。

张佳乐死心般地放松下肩膀,胸口一阵疼痛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震动牵扯到伤口和肾脏,更多的血从指缝中流出,最后他咳出血来,晕了过去。

 

子弹穿胸,张佳乐觉得自己这一次肯定死了,但他在睁开了眼睛。

雪白的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,混合着鼻腔里的血腥味有种说不出的恶心,张佳乐一阵干呕,条件反射地趴在床边,呕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吐出来。

太难受了,张佳乐哆嗦着慢慢平躺回床上,头迷迷糊糊的,大概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。但是胸口的剧痛却很明显,张佳乐就是被这种疼痛疼醒的。

无论如何,看来命是保住了。张佳乐暗想,并没有过多感慨劫后重生。

他试着用了点力气,做的却是无用功,他很快发觉自己现在连下床的劲儿都没有,只要一动,胸口的伤都会让他疼得冒冷汗。

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。张佳乐环视屋子四周,窗户是封死的,紧紧关闭的房门用了特制的门锁,张佳乐一眼就看得出无论他用任何手段都撬不开。

房间里除了他身下的床,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,就只有他头上的点滴,药液一滴一滴地流进他的静脉。

其他什么都没有。大概是怕他自杀。

张佳乐沉沉地想了一会儿,困意让他再次睡了过去。

 

这些天他的精神都是恍惚的,醒一阵睡一阵,期间只有定时送饭和换药的人来。直到四五天后的早上,孙哲平出现在他的床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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