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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敌对关系》(敌方爷x己方鹤) 第三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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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丸突然坐起来,给一期吓了一跳,听到他这样说,不禁愣了愣:“你说什么?”

一期果然不知道,鹤丸想到之前在森林中药研对他说的话,当时药研那个样子鹤丸看得很清楚,他的话一直有记在自己的心里。

——“如果可以,希望鹤丸先生能够正视一期哥。如果不行,那么一期哥就由我来守护!”

 

鹤丸将自己的衣服往胸前拽了拽,仰头望向一期:“一期,一直以来谢谢你,但是……抱歉,我喜欢的人并不是你。”

这种话很难说出口,尤其还是在这个时候。一期一振这个人实在是太温柔了,总觉得这样会伤害到他。但是鹤丸想,与其这样下去,不如干脆直接一些,至少两人把话公开说明白,也好给予他不必要的等待。

 

“果然还是因为……那个人吗?”

并没有惊讶,一期就这样望着他,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仍然幽淡得仿佛能够包容所有的一切。

“是。”忽略掉对方眼中那一点哀伤,鹤丸狠着心点头。

“就算他这样对你?”

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你对三日月的事了解多少。”鹤丸坦诚地说道,“或许他受到的伤害是最多的也说不定——这些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,但我可以确定的是,你注视的人绝不应该是我。”

 

在很久以前,在一期还没有来到这个本丸的时候,一直是药研照看粟田口的弟弟们。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,想要得到兄长的认同是一方面,同样洋溢着的也是另一方面的思绪;而一期对药研的感情,从生活中那些细微的地方来看也是特别的。

除了作为兄弟的感情,他们两人之间分明还有一种更为深刻的东西。

这些鹤丸不是没有看到。他性格是洒脱跳跃,看似爱玩爱闹,可经历颇深的他,怎么可能不深知人心。

 

一期是太年轻了,或许也是因为他太过温柔的心,认定了一个事物,就总是忽略自己本身的情感。鹤丸就这样握着一期的手,腕贴至一期的胸前,微笑道:“好好体会一下你心中真实的感受,回头看看你身边的人,或许会发现一切都豁然开朗。”

 

走出房间的时候夜已极深,露水打湿了开满青苔的石阶,发出盛夏独有的淡淡清香。

鹤丸坐在石阶上面,安静地望着夜空。在房间久了,就很想出来走走。而且现在应该给一期一个独自的空间,让他想明白一些事情,虽然一时间可能会想不清楚,但鹤丸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
 

临出门的时候,一期叫住他,跟他说了一些心里的话,那些的话此时回荡在鹤丸的脑海中。他说其实那时候他们都错了,单方面地以为三日月已经折断,却不知道他在敌方那里受到了那样的伤害,他们一直都欠他一句抱歉和谢谢。

 

同伴仍然挂念着他,或许这对于三日月来说也就够了。

可惜他再不能亲耳听到。

 

每一个夜晚,鹤丸都会来到院子里那棵樱花树下乘凉。樱花树已经长得很高大,比他第一次来本丸的时候要茂盛的多。盛夏光景之中,茂密的叶子簇拥在枝头,仿佛能够透过这些绿色,看到每年春天那满树的春樱。

一如那年三日月在树下对他说喜欢你,鹤丸还只道是平常,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用把那三个字再说出口。而当他再次站在他的面前,殷切地表达心中的感情时,三日月已经不喜欢他了。

 

那么自己呢?回绝了一期,不代表他仍然对三日月抱有期待,他又不是每时每刻都需要有恋人在自己身边。

只是不知为何还会流连于这里,鹤丸又不是受虐狂,该不回想的他都尽力屏蔽,他总觉得自己可以左右自己的感情。可当他抚上自己的胸口,那里仍然会隐隐作痛,就好像伤口在回应他的思绪一般,就好像心口的刀伤永远不会愈合。

 

历史修正主义反其道而行地先要攻占本丸,消灭审神者和付丧神,打的算盘就是成功以后就可以随意地改变历史。

这是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有过的事情。没有先例,搞不清楚敌方的方略,就没有应对措施。

狮子王说敌军有多少来多少,难道还怕了不成,每次回到过去和他们战斗,都是咱们这边赢的次数多。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嘛。

清光建议还是先做防范工作要紧,可以布置一些机关暗房,待他们来的时候先干掉一些,再利用战略战术解决掉剩下的。

蜻蛉切的意思则是现在无论怎么想都是徒劳,不如到时候随机应变,直接强上。

 

每个人都说得不错,然而在大战将至之际,所有人还是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。

长谷部表示,审神者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,由我们先进攻到他们的阵营,一定要抢回三日月!

 

他们的审神者还是个小女孩,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胆量,简直堪称女汉子,长大了还了得?大家纷纷举双手赞同,想想也是,他们干嘛要坐以待毙,要干就干得彻底,本来三日月就是他们所有人的骄傲,天下五剑啊,本丸颜值担当,怎么能便宜历史修正主义者那个混球,上一次鹤丸没有成功也没关系,还有他们呢,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他抢回来!

鹤丸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满头黑线,与此同时心里不得不说还有一丝悸动。

 

“鹤丸。”光忠拍了拍鹤丸的肩膀,“你在那想什么呢,从敌方那边回来,你整天都快成思考者了。”

“跟你说了也没用。”鹤丸翻着眼睛。

烛台切光忠跟他是什么关系,怎么可能看不穿他心里想什么,开口道:“虽然那天你独自前往历史修正主义者的阵营,但我们大家都不放心,一直守在时空转换器旁边,为的就是好与你有个接应,结果你真的满身鲜血地从那里出现,当时都把我们吓坏了。”

 

“喂,”鹤丸嘴角抽搐,“这种事就不要再提了吧?”

“我们当时就把你扛到手入室进行修复,真的,差那么一点你就死了。”光忠不理鹤丸的抗议,仍然自顾自地说道。“你身上伤口无数,最致命的是穿过胸口的刀伤,经过检查,那个刀伤是三日月宗近所致。”

“光忠。”鹤丸打断他,深深地吸了口气,仰起头。

“刺穿心脏,本来应该立即毙命,然而鹤丸你并没有死,甚至还有穿越装置回到本丸的时间,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
 

“那是主人给予的御守的作用。”鹤丸眉头微皱。

光忠摇了摇头,望着鹤丸,“我们也都以为是这样,其实并不是,如果不是一直陪护的小俱利最后忍不住告诉我,我也还和你一样被蒙在鼓里。”

说着光忠伸出一根手指,比划在鹤丸胸口心脏的位置,又向右划动了一些,在白色的布料上留下淡淡的指甲痕迹。

“其实那个刀伤并没有真正刺进心脏里面,而是向右偏移了一些,正好避开致命位置。”

 

鹤丸狐疑地望着光忠,“可是——御守的确不见了。”

如果御守不是帮他抵命,那又为什么会消失呢。

 

“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。”光忠手指抵到下巴上面思考,又忍不住转而念叨:“啧,小俱利竟然到现在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吐露出来,他对三日月到底有多怨念啊,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……而且说到底,三日月为什么不肯跟你回来?”

光忠就转过头来,太多的疑问盘旋在脑海里,鹤丸和光忠互相看着对方,谁都不知该如何在这错综复杂的迷雾中下结论。

 

大家对于进攻敌方阵地进行了又一次的讨论,情绪都非常激动,先不说战术,只气势就非常振奋人心。

还是莺丸的一句话让大家冷静下来:“我们是不是应该请主人先申示时空管理局?”

溯行军可以乱来,但他们作为政府派遣,却不能不按程序办事。

 

等待批准的日子比较磨人,说实话,鹤丸并不认为这一次他们百分百能成功,他一向胆子比较大,人也乐观,可他总觉得前长船在光那把刀非常古怪,可具体是哪里古怪又说不清楚,总觉得一切都像一个阴谋,又沿着一股趋势逐步前行。

 

夜晚樱树下,透着凉意的露水打湿了鹤丸的发梢和睫毛,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薄纱般的雾气中。他就这么站在这里,浑身雪白的色调把他整个人都衬得请冷冷的。

他仍然喜欢在这里乘凉。

鹤丸从怀里掏出那个刀穗,白金的丝线有些陈旧,月光下,刀穗上的的珠子发出柔和晶亮的光彩。他把刀穗顶端的丝线缠绕成一个圆圈,那根丝线太短了,他试了很多次才成功。之后伸手压下一根垂下来的树枝,小心地把刀穗挂上去。

他总觉得还是在这里做一个标记比较好,如果那个人想回家,还不至于迷了路。

 

鹤丸定定地望着那条刀穗。

虽然这只是他单纯地这样期望而已,其实根本没什么意义。但他还总这样想,或许真的能够……

 

“就算这样,鹤,你还是不肯怨恨我吗?”

 

鹤丸慢慢睁大了眼睛,那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不动了。

薄雾盈盈,树影婆娑。

一切犹如幻觉一般,只剩下心脏剧烈的跳动声音。

 

不可置信地转过身,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深蓝的身影,月光轻柔地洒了他一身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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