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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敌对关系》(敌方爷x己方鹤) 第三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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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迷中都是那抹深蓝色的身影,弦月明晃晃地挂在水洗般的夜空上,柔和晶亮的光芒如纱如雾,又如晕染开来的水墨一般。那光芒渐渐变深,变成橘黄,最后成骇人的深红色,月光如血,而那弯弦月已然变成尖利的刀锋。

 

感到身体在进行修复,巨大的疼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,鹤丸才惶然睁开眼睛。

映入眼帘的是本丸手入室的天花板,鹤丸吃力地坐起来,满头满身的汗,衣服都湿透了,就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。他查看了身上的伤口,胳膊上的,腹部的,腿上的,都已经愈合了。

之后他迟疑了一下,抚上了胸口的位置。那里也快要痊愈了,只是毕竟是致命伤,总要好得慢一些。

 

揣在怀里的御守已经不见了,如果不是主人非要让他拿着这个,那么自己肯定就死了。

也没有感到后怕或是什么,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怎么就从历史修正主义者的阵地回到本丸了。

总之一切都很模糊,此时此刻他也懒得去细想,只是觉得深深的疲倦在身体中凝固。从来也没有那一刻觉得这么累过,就算和敌军拼个三天三夜都不知疲倦,现下却累得几乎都要瘫倒。

下了床,脚尖刚一沾地就觉得身子虚得厉害,眼前昏花一片。勉强支撑住身体往外走去。

 

心中只剩下昏迷前前长船在光的话,他必须告诉审神者敌方的意图,既然自己这条命仍然留着,就不能白白地坐以待毙。只是审神者尚且年幼,什么事还是和近待长谷部还有大家商量着比较好。

 

天空有些阴暗,大概快要下雨了。鹤丸从审神者的房间出来往回走,穿过种满玉兰树的树林,路过马圈,淌过南瓜地,就看到今剑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,噔噔噔地冲自己跑来。

今剑跑到他的跟前,仰着头,小脸儿上充斥着担忧的神色。

 

鹤丸摸了摸他的头,微微苦笑:“抱歉,我没能带他回来。”

今剑摇了摇头,双手握住了鹤丸的手,“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去呢?如果不是听岩融他们说,我都不知道。”

鹤丸歉然地:“敌方那里戒备森严,多人的话很容易引起骚乱。我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对那还比较了解,所以我自己去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“果然也是为了三日月吗?”

今剑的大眼睛就那样望着鹤丸,晶莹得仿佛没有一点杂质,就像他的心思一样玲珑剔透,明明是小孩子的模样,却又好像什么都能看清。

鹤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。的确,一部分是自己说的那些原因,另一部分,说是自己的私心也好,怎么样也罢,鹤丸就是不想让别人也看到三日月那个样子。

 

“我也想见到三日月。”今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,模糊了整个视线,就快要落下来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就被水汽打湿,顺着脸颊流下来,“岩融,石切丸,小狐丸,我们大家都想见到三日月,只有你一个人去,真是太狡猾了……”

“抱歉。”鹤丸最见不得别人哭,一哭他就心慌,连忙蹲下来抱住今剑。

小小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,今剑搂着鹤丸的脖子啜泣,怎么都停不下来,之后啜泣变成大哭,泪水漫过他的脸颊,低落到鹤丸的背上一片冰凉。

 

过了许久,今剑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些,喘息着稍稍支撑起身体,仰头望着鹤丸,泪眼朦胧地摸上鹤丸的胸口,“可是你不痛吗?”

 

鹤丸一愣。

不痛吗?其实他真的不痛了,事到如今胸口下面空空荡荡的,只感到一片茫然。

 

这次鹤丸伤得不轻,休息了几天身体才逐渐康复,长时间地卧病在床,除了其他人,来他房间最多的就是一期一振。

一期不愧是粟田口的大哥,特别会照顾人,居然和光忠一样还做得一手好料理,变着花样地往鹤丸这里送。虽然付丧神的体型早就根据本体的样子定型了,但鹤丸还是觉得自己胖了一圈。

 

夜深人静,一期给他送来夜宵。

饭食全部用保温盒装着,看来是一早就做好的。此时鹤丸靠在床上,被子盖着腿,一期就拿过旁边那只小桌子架在鹤丸的腿上,把保温盒放在上面。

一期帮他把盖子打开,把筷子摆在他的面前,而后自己就坐在床边望着他,显然是要看着他把食物吃下去。

鹤丸看一期做这些就有点尴尬,他独来独往惯了,又是跳跃型的人格,一期这么细腻,就觉得很不适应。他很感谢一期,但也早就想告诉一期不要这样像照顾老妈子一样照顾他,他有点受不了,可看到一期那个样子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。

 

不过食物实在太香了,令人食指大动,鹤丸老老实实地把米饭就着鸡腿和茄子吃了,他吃得很快,三下五除二就完大吉。

一杯水就递到跟前,鹤丸说了声“谢谢”拿过来喝掉。

水温热的余温还保留在被子上面,就这样捧着挺舒服的。鹤丸把玩了一会儿,觉察到一期还在看他,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我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好像老弱病残……”

“是我让你感到困惑了吗?”

 

一期这样体贴,鹤丸感谢他都来不及,说困惑就太矫情了,连忙摇头:“怎么会,如果不是你,我恐怕还要过很久才能康复,你看我都胖了。”

鹤丸心想自己还是挺有福气的,之前有光忠喂他,现在又有一期喂他,仿佛真的成了一只求投食的大胖鹤。

说着鹤丸就给抬起胳膊做强壮状给一期展示,虽然那根胳膊看袭来还是细细白白的一根罢了。

 

一期笑了笑,顺势握住鹤丸的手,轻轻地在手背上吻了下去。

鹤丸差异地向着他。

 

一切都变得安静了。

 

仿佛一直搁在两人之间的那种“尴尬感”终于被这一举动捅开了一样。一期抬头认真地凝视他,没有放开他的手,而是握得更紧。

这样注视这一个人,琥珀色的眼睛里,那种情谊鹤丸怎么会看不懂。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,和那个人的温柔又完全不一样。如果说那个人是从运筹帷幄中生出的从容大度,那么一期的温柔用付出两字形容就再贴切不过。

 

想到之前一期对他的“告白”,在回到过去一探究竟之前,他确实有对一期说过回来后给他答复,然而之后的事情发生得太过出人意料,这件事仿佛也就成了一纸空文。

现在这件事被摆到了台面上,鹤丸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。一期仿佛很明白他,不等鹤丸说话,就倾身吻住了他的双唇。

 

和上次的吻不同,虽然仍然轻柔,却明显带了些攻占的架势。一期按住鹤丸的肩膀,甚至撬开了那双薄唇。

没想到一期竟然这么主动。

身上无数的伤口一期不是没有看到,他放开鹤丸,那双温柔的眼睛里写满了伤痛:“为何我拼命珍惜的人,却总是被别人不断地伤害呢。”

 

鹤丸从来不知道一期竟然对他抱有这么深的感情,一时间整个人都呆掉了。他经历过太多的世态炎凉,看惯世间冷暖,从没有一个人这样用尽真心地对他说过这种话,一时间胸腔里满满的都是感动,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报对方的心意。

 

“我真没事,你不用为我操心,呃……”

鹤丸想安慰他,还没等他说完,耳垂就被轻轻地咬住了,那个地方很敏感,被柔软的嘴唇触碰鹤丸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,端着肩膀直往后缩,被一期顺势压在了床上。

 

“一期???”

“鹤丸,请你注视我。”一期认真地看着他,“我也和你一样希望三日月回来,可是无论将来怎样,也请你只注视我一个人。”

 

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,鹤丸的心口狠狠一跳,然而一期显然不给他多想的时间,再次俯身吻了上去。

迎面都是一期的气息,鹤丸仰着头承受着这年轻而富有活力的亲吻,温柔地在他的唇齿间流连。与其相对的是那个人错开的头,以及充满厌恶的神色。

鹤丸抬手拥住了一期的背//脊,对方一边吻着他,一边也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,抚//摸过他身上尚未消掉的伤痕,就像要抚平他所有的伤痛。

 

衣服纠缠着散乱开来,一期一路向下地吻过鹤丸的脖颈,又吻上他的胸口,手指环绕着劲瘦的腰身,撤掉腰带,慢慢地退掉他的裤//子。

鹤丸闭着双眼,屏蔽掉出现在脑海中一切画面,虽然那些画面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释怀,却知道再也回不去了。

 

可是即便如此……

 

鹤丸握住一期向下的手腕,一下子坐起身来,“一期,难道你一直不知道药研对你的感情吗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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