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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囚鸟》.第二章 (老年人这种群体就是用来疼♀爱的

2

那声音里带了些和气的笑意,这鹤丸闻声侧目向鬼丸身后望去。

只见一个高挑的男人拢着手站在门口,灰色的袴裙外罩着一件深蓝色的外杉,上面缀满了金黄的流苏和新月图案,看起来华美异常。

不过更美的是这人的一张脸,一双眼睛是湛蓝的颜色,眼尾微微上挑,半眯着微笑,眉梢眼角全是风情,温和中有一种勾人气息,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
男人美成这个样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
 

鹤丸喜欢美丽的事物,但此时他没有心情欣赏,那刀剑距离他只有几毫米,几乎就要再次刺下去了。他往后缩了又缩,恨不得自己的身体塞进墙缝里去。相比于逞强,他还是觉得明哲保身比较好。

鬼丸的手停滞在半空中,并没有进一步往下砍,却也没有拿开的打算。他淡淡地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
男人打了个哈欠,颇有点懒洋洋的意思,面容依旧温和:“看看主人新得的刀,别让你弄坏了。”

自从入冬以来,天气越发寒冷,如果可以,他也不愿意往外跑,相比来这种血溅当场的地方,他更愿意抱着火炉睡觉。

但是他还是想过来瞧瞧,挖坟盗墓挖出来的陪葬品,不是极品,也是一等一的好刀,这种刀如果损毁,会很可惜。

不是他好心,只是鬼丸下手没有轻重,他不得不过来提点一句,免得事后的麻烦也得算一笔在他头上。

 

鬼丸反手放平刀柄,往上一抬,用剑尖托起鹤丸的下巴。

一张俊秀的脸映在男人的目光里,男人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在鹤丸面前蹲下。

“听人说,你是鹤丸国永。”

“你有意见吗?”

男人也不生气,只是用两根手指捏着带血的剑尖错别开去。

鬼丸眉头微皱,他并没有打算让身为敌人的鹤丸有与他们平等的姿态说话。

“不要这样对他。”男人道,转而望着鹤丸的脸微笑地:“我是三日月宗近。”

 

这家伙就是三日月宗近?身为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,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男人?

“你不会是在耍我吧,这种吓人方式可不太好。”鹤丸不太相信,也不愿意相信。虽然很不甘心,但鬼丸那家伙也是天下五剑之一,怎么顶级的剑都跑到北条家来了。

“哈哈哈,我没有耍你。”三日月笑得宽容大度。
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唔……”还没问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,肩膀上的疼痛就漫天卷地地袭来。

 

血透过层层叠叠的衣服,从细长的手指指缝中渗出来,止不住似的,越来越多地淌到地上。鹤丸的手几乎都被浸泡在血泊里了。

“你不要紧吧,会很疼吗?”三日月双手扶住鹤丸的肩膀,有点担心地看着他。

 

搞什么东西,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同伴所赐,不要这样假惺惺地问来问去好吗?

鹤丸愤愤地在心里想,不过他突然觉得肩上的感触很熟悉。对于一把经常被人握住的刀,自然对温度啊,力度啊这类感触很敏感。

他以前只是听说过三日月宗近,身为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很有名,就像传说一样流传在世间,很多人都想亲眼一看。

他也只是第一次和三日月接触,却还是对他感到很熟悉。

 

梦中的场景映在脑海里,鹤丸道:“是你帮我洗了个澡,又洗了衣服吧?”

不然在泥土里埋了些日子的他肯定是脏兮兮的,不会这样一尘不染。

原来那并不是梦,而是真的发生过。三日月为他宽衣解带,把他从头到尾洗了一遍,解开了一半的封印。

所以他记得他。

 

鹤丸这样说其实有讽刺的意思,他实在不明白三日月为何要屈居北条家,虽然刀各有志,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
三日月身份高贵持重,大概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样恶劣的话。不过他气量倒是出奇的好,一点都不生气,只微笑道:“是啊,不然你满身泥土,我就不会知道你这么漂亮了。”

这声音温温软软的,竟然还有一种诱惑的感觉。就在鹤丸往外冒鸡皮疙瘩的时候,三日月站起身来,看了眼鬼丸道:“你把他弄坏不要紧,但凡事还是有个度比较好哦。”

 

三日月与鬼丸擦身而过,空气中还残留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气,飘飘渺渺的。

一个接一个的真是讨厌,鹤丸不认为这家伙是来为自己说好话的,不过相比于暴力的鬼丸,和他无冤无仇的三日月倒要好很多,起码不能上来就给他刀子吃。

正想着就被人拽着领子拉了起来,粘在伤口上的布料被猛然拽离,疼得鹤丸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

鬼丸把鹤丸按在墙上,阴冷冷地道:“安达真泰已经死了,他的时代已经结束,现在北条当政。识时务者为俊杰,我不认为你是死脑筋的人。”

“那你这是收服一个人的态度吗?想答应的都被吓死了。”

鬼丸眉头微皱,慢慢地松开手。“你想怎样?”

 

鹤丸整了整被扯得发皱的衣服,心想当闲云野鹤也比在这里强。他漫不经心地道:“求我啊。”

本来是自己受压制一方,但鹤丸就是能理直气壮地将自己摆在一个有优势的位置。至少在口头上,他不能输。

好不容平缓下来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,金色的眼睛和深黑的瞳孔对视,简直能听到空气中噼里啪啦的化学反应。

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
“这点事情都做不到,还说什么自己有多效忠,不要引人发笑了。”

 

“你找死——”鬼丸把手探到腰间将长刀拔出来,却没有往鹤丸身上砍,而是胳膊往旁一伸,五指一张,长刀随即“当啷”一声仍在地上。

但鬼丸没有打算放过鹤丸的意思,他冷笑,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,勾住鹤丸脖子上的黄色条带,往前一扯将他拉近自己,“三日月的话没有错,我不能让主人不高兴。”他深黑的瞳孔想要吸进一切似的,压抑又危险。

“但是让你难受的办法,也不是没有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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